鱼是

花吐症

花吐症

忍迹

非常新的最近突然狂热地爱上了磕忍迹!潜在动因则是因为在别处看到一篇忍迹挺虐的文但后来太太弃坑了,有些地方没来得及补上解释,当时晚上看觉得非常可惜,就忍不住上课时摸了一把。
希望会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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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或执恋深厚却无法传达的时候,单恋者就会患上此疾病。
只有得到所爱之人的吻与最诚挚的爱意,口中吐出的花瓣才能同阴霾一起消弭四散。

迹部第一次在轻嗽时咳出花瓣是在部活时。他向裁判打了个手势,拎起球拍抹了一把顺着脸颊流下的汗水,捻起一片花瓣看着,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六月里怎么会有樱花啊,迹部疑惑地想。
对面半场的忍足等了半晌,只隐约看到迹部脸上罕见的复杂表情,拍了拍手:“小景!你在干什么呢,比赛啊比赛。”
迹部抬了抬头,心底的奇怪感觉瞬间被眼下的激烈赛事冲淡了,顺手扔了手中的花瓣,一如平常的高昂姿态望向相熟对手的眼睛,张扬地笑着向他不无轻佻地勾了勾手指。

之后几天迹部仍持续咳出花瓣,这些小小的芬芳的杂物并没有让日理万机的帝王放在心上,只以为自己是偶感风寒。一次在泡他最爱的玫瑰花浴时,一阵咳嗽后几片淡粉色花瓣另类地漂浮其上,迹部郁闷地捏了一片仔细观察却发现的确是新鲜樱花花瓣无疑,在袅袅氤氲的雾气中脑海昏沉而不合时宜地浮现起了第一次看见这些花瓣的场景,那片熟悉过头的冰帝球场,那场跟自家部员进行的持久不相上下的练习赛,以及那双自己调整好状态后望去时早已一如既往地凝望着自己的灰紫色眼睛。
忍足侑士……?迹部漂亮的冷白面庞被温热的水汽熏得染上一层薄红,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本大爷在想什么不华丽的事啊!冰帝帝王果断地扬手挥尽了脑门上并不存在的遐想,决定允许自己忘记方才的想象。
“怎么可能……”,迹部景吾在层层叠叠玫瑰花瓣簇拥中喃喃道,不知是自疑还是自嘲,往日能轻易看穿对手弱点的眸子却无意识地游离于那几片寡淡的花瓣上。

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因不堪四天宝寺诡异校风其扰转学的关西狼,并非副部长胜似副部长的任劳任怨好部员,觉得一直辅佐的自家部长最近有些不对劲。不管是小景几周来打响指说“本大爷”的频率,还是小景在球场上的表现,似乎都不太尽如人意,也就不够与一向自诩亦确实华丽高傲的迹部景吾相配了。
就不太像平时的小景。是怎么了呢?家里的事务变得繁重了?学生会那帮家伙又捣乱了?忍足自顾自地想。
比如昨天部活时,轮到忍足和迹部打练习赛,迹部不在状态似的一连丢了不少分,硬生生被不甚认真的自己拖到了抢七。
没接到一球后,迹部顺着惯性往前冲了几步停下了,稍微喘了几口气,从远处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想来也不是太好。迹部杵着球拍侧过脸去捂着嘴咳嗽,忍足远远望去只看见戒备自己般偏过头去的自家部长和敞开领口里若隐若现的一小片白皙肌肤,赶忙做贼心虚地扭头把玩手里的球,欲盖弥彰地喊:“这样可不行啊小景,别因为是我就放水了。”
话音刚落忍足看见对面球场的背影生硬地顿了顿,捂着嘴身体因咳嗽而颤动的频率更快了。
“身体不舒服的话去下医务室吧,我跟你一块儿去,大不了就叫私人医生,我给你倒点热水也行。”
迹部毫不在意似地朝后挥了挥手,另一只手不经意地向身前一扬,转过身来摆好了姿势。忍足眯起眼睛,看见迹部紧抿的唇线和带着凌厉弧线朝自己飞来的黄色小球,身体比脑子先动了,随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力道与方才大相径庭,差点没把自己刚才怜惜般说出的话吞回去。他用不着自己担心,这才是众人的耀眼太阳,忍足有些怅然地想着,全力回击。
最后那场球还是以后半场火力全开的迹部获胜作结,忍足没什么挫败感,只是单纯为对手的异状感到奇怪,正想走向迹部询问,对方已更快一步迈向一旁侍立的桦地,抬手拿了那沉默伴从手中托着的毛巾,对忍足毫不理睬地快步走出了球场。
忍足又纳闷又有些愤懑地停住了,目送自家部长喝了几口水又趾高气扬地去指导日吉,心底总归不大爽利。
什么,原来自己已经被小景看扁到话都懒得说了吗。忍足侑士怅然若失地想,此时方才战败的苦涩不甘一齐翻涌上来,让他久违地尝到了失败不太好的滋味。他踌躇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平光眼镜白光一闪,眼尖地瞥见一些与墨绿球场不相搭的粉色物什,蹲下捡起了几片,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了这是某类不合时宜的花瓣。聪慧如冰帝天才福至心灵,立刻联想到了迹部比赛时那个必要性不足的扬手动作。
景吾从哪掏出来的花瓣,忍足忍不住吐槽道,还有六月会有樱花吗?
鬼使神差般地,忍足将拾起的那几片脆弱的花叶子吹了吹拂去掉落地面沾上的灰尘,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贴身上衣口袋。

“所以说,迹部前辈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什么我们部员能帮上忙的?”
午间的部员聚餐活动,迹部部长照例以最近忙学生会工作搪塞过去。凤正襟危坐,眉目间掩不住担忧神色,出声问道。
“谁知道啊,”宍户十分不着调地盘腿坐着,一边分外不见外地从凤便当里夹走一个鸡蛋卷,“迹部不是说了是学生会的事,最近快考试了,忙点也挺正常啊?”
“可是我最近常看见部长咳嗽,已经几个礼拜了,果然还是身体不太舒服吧?要是身体不好的话,那可不行!”
眼见凤开始着急,宍户搁下筷子安抚地摸了摸搭档毛茸茸的脑袋:“担心什么,长太郎,那可是迹部。”
向日停下蹦来蹦去的动作正色道:“说来也是,迹部最近是不太精神,咳嗽也好一阵子了,又不肯说什么,真让人担心啊,是吧桦地?”
“是。”
“就连桦地也……”,日吉轻声说,“这几天没法以下克上了……”
一向吃饭也打瞌睡的慈郎难得提出建议:“唔啊……大家都担心迹部的话,直接去问问他不就好了?侑士,你去不去?”
向日:“没错!侑士你跟迹部走得近,你去问他肯定不会生气!
忍足原本埋头吃午饭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关于迹部的忧心发言,一边暗自高兴不止自己这么想,不承想被点名,转头想到自己被熟视无睹的场景,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不行啊,迹部昨天跟我打完比赛好像因为我打太烂生气了……”
“那真没办法啊,那派桦地去好了!冰帝网球部正选队员关心部长大作战开始!哦哦哦哦哦哦!”
桦地回应其以沉默,低头认真用餐,一副别扯上我无动于衷的样子。
忍足无滋无味地咬着筷头,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焦虑溢于言表,思来想去也没得出个结果,无端想起那天打球,自己好意出声提醒后小景第一次没有给他一个抱歉的笑,亦没有与他对视。

学生会的事务的确卬长而枯燥,迹部挂上一个电话,造型精巧华美的座机与底座相碰磕出一声轻响。安然端坐在学生会真皮座椅上,迹部蓦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厚重的窗帘影子挡住了细碎的颤抖,他痛苦地埋下头去复又抬起,良久凝视手心色泽愈深的花瓣,脸上神色莫测地变了几变,最后望向云痕平稳的天。渐入夏中的天空一碧如洗,裹着青草香气的空气清新明丽,河流奔涌声,远方列车通过铁轨的声响,与逆着时光回溯的喧嚣缠绕在一处,亦洗刷不去那双每次望去都一如初见般倒映出自己修长身影的紫色眼眸的影子。
本大爷这是怎么了,迹部捂着心口疲惫地想。

忍足仍清晰地记得自己对迹部景吾怦然心动的那天,由于回环往复的回味思念,那天的场景在他的记忆长河中历久弥新,随着时光流逝非但没有辩驳不清反倒越发醇厚隽永,如同永不落幕永不过时的莎翁戏剧经得起遍遍重演推敲,依旧动人心魄。
——那一天,暮春四月,芳菲将尽,虫鸣四起迎接到来的昂长夏日。年少的迹部景吾站在冰帝学院的球场之上将第一的手势举过头顶,脸庞尚还稚嫩水灵像糯米圆子或者草莓大福,冰蓝色的漂亮眼眸里打败强劲对手的骄傲与笑意兼而有之,仿佛在那片纯净无暇的冰蓝中盛得下整个为他加油呐喊的后援团,也能轻巧玲珑地独独盛下忍足一人于含满温柔的海洋中直达眼底。忍足站在他对面,听任最后决胜一球落到自己半场无动于衷,直直凝视冰帝帝王,恍惚间忘了奔跑——迹部露出一个真情实意的高兴笑容,那份发自内心的真切笑意将他得胜后一贯张扬的凌厉也化淡了几分,在忍足眼中更是如梦幻一般引人注目,更不必说樱花落尽,夕阳将歇,微微热的风吹扬起迹部洁白的衣角。他的目光流连于迹部如同鸟类展翅般弧度优美的眉目间,直至彻底深陷其中。
忍足侑士多次转学,自诩自有一套分辨人情世故的道理,正因如此才为迹部恣意洒脱而不失风度的为人处事折服,心甘情愿做他默默无闻的追随者。所谓冰帝帝王自然追求者甚众,悄悄加上自己一个也不显突兀。
迹部曾说过一句话:“高贵的气质不是来源于家教,而是来源于人的内心。”忍足侑士深以为是。
啊啊,忍足想,这样明快、动人、张扬、骄傲、毫无畏惧的少年,谁还不愿意捧他为瑰宝呢?

迹部景吾是何时意识到自己对忍足侑士怀有浓于友谊的情感呢?
准确地来说,直到吐出花瓣的今天迹部也没有完全清楚地意识到,硬要说的话,不如说经过漫长时光的积淀,暧昧情愫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
再确切到某一天、某一时刻,那就是被小心翼翼藏在迹部心中一隅的两年前某个平淡如水的日子。
迹部作为新上任的学生会长,那段时间忙得像连轴转的陀螺也不忘每天君临天下地说几句志气高昂的口号,终于有一天累得在学生会长室睡着了。当他从黑甜梦乡中睁开眼时夕阳正洒下烁烁余晖,给身旁静坐等待自己的那人镀上一层模糊的金红色剪影。忍足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拿起因读书而搁在手边的眼镜戴上,放下小说自自然然地接住他的目光拂了个关切眼神送去,笑得如同春风拂花:“小景,醒了?”
后来迹部回想起这个场景,在爱人逼问下不得不红着耳尖坦言自己那时的确心跳得比平时快了。

“小景。”
学生会室,静谧,只有笔尖落纸时沙沙的声响。几十分钟前悄然无声进入会长室坐在迹部身旁安详地读着小说的年轻男性突然出声唤他。
“嗯?”
男性朴实内敛的平光镜安安稳稳卧在扶手上,迹部向上望去正撞进那双如清澈水晶般波光粼粼的紫眼睛。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
迹部恍若无事地移开目光默不作声,思考如何回应这直白的质问。但还未出个所以然,把玩着钢笔的右手手腕猝不及防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攥住了。不知何时忍足长身玉立地站在他身旁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那我有话对你说。”
迹部愣了两秒,瞪大了眼睛,仿若预料到了什么——
一阵腥甜自胸口冲涌上喉咙,迹部猛地俯下身去爆发出剧烈的呛咳!
“迹部——?!”半句疑问卡在喉头,这次轮到忍足大惊失色。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细密盘绕不见日光的心思再藏不住,忍足手忙脚乱地抚上他的背部,惊彷地匆匆扫过少年垂下的修长睫毛,微微泛红如经水洗练的眼眶,脸庞上隐忍痛苦的苍白神色,最后落到从指缝中源源满溢出的深色花瓣,刹那间时光静默,如同日月相望。
一片花瓣静悄悄地飘落,忍足心中也有什么跟着轰然崩塌了,心思千回百转在纷乱思绪中抓住了解开谜团的线头。花吐症,忍足恍然大悟地想,病因是什么来着?
正当此时迹部挣开了他暧昧的半搂半挟的怀抱,把拢着的双手一扬,学生会室便好似下了一场暮春四月信风过后纷纷扬扬的花雨,反手迅捷地揪起他一丝不苟整齐扣起的衣领,闭上眼睛毫不迟疑地将唇覆了上去。
忍足的大脑有一刻的当机,唇瓣与唇瓣相碰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只停留了一瞬间。
他看见迹部放开自己的领子,垂下眼帘投射下一小片阴影,抬手掩着半张脸侧头轻咳了几声,愣成了一座慢慢找回神志的雕塑。
——果然没有花瓣飘落。
“咳,”忍足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嘴唇,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往对方此时快要红得滴血的耳廓,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去揉一揉的冲动,“我不是在做梦吧?”
“……废话少说。”
迹部看着忍足几步走到身前,渐渐意识到事态严肃的后者眉毛快要得意得飞到天上去,强迫自己不扭开头。
“花吐症,小景,”忍足站定在他跟前,无镜片阻挡的眼睛里满是快溢出来的揶揄和笑意,语气却是笃定的,“你喜欢我。”
“失礼了,随随便便就亲了你,本大爷向你赔礼道歉,忘了刚才的事吧。”
蓝发少年漾出一个笑容来,手顺着别扭的少年卷翘的银发上开玩笑似的压了压滑到脸颊,骨节分明的尾指轻柔地描摹他的如画眉眼又扫过泪痣,“不用道歉,我的男朋友。”
然后拂了迹部长而密的眼睫,一个隐忍而匀和的吻细雪覆羽般落在年轻爱人的唇角。
“刚刚没说完的话,本来是想跟你表白的,没想到被小景抢先了。”
恍恍惚惚地,迹部景吾想,这个忍足侑士,就连亲吻时也是温厚合宜的,规规矩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派绅士风度。

“思念或执恋深厚却无法传达的时候,单恋者就会患上此疾病。患上花吐症的患者,每当对单恋对象深深的思念、爱恋无法传达,喉咙会强烈的灼热,随着程度的加深感到喉咙、声带有撕裂的感觉而剧烈咳嗽,吐出花瓣,或一出口就盛开的鲜花,吐出的花会根据患者对单恋对象的不同感情和心情而改变,很美,但对患者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

到目前为止没有可治疗此病的药物,唯一的治疗方法是停止单恋,或让你患病的对象喜欢上你,并两情相悦的在一起,此病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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